自然,公平起見,輪到我了。我將剛才全部的痛苦都傾瀉到她的嘴唇上,我咬破了她的嘴唇,然后流下了眼淚。我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了她什么,使我要為她受如此折磨,但是對于我們這樣的人,是不是非得痛苦一痛苦,才能確認這就是愛?我知道我在她的生命里根本不算什么,所以我什么都不能留下,但我至少得留下一道傷痕,讓她記得曾有一個男人愛她愛到將她的嘴唇咬破。而在我們接吻后,她沒有漱口。我想我理應為此感到欣慰,可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。兄弟們過來和我起哄喝酒,我憋出了此生最艱難的一個笑。
—— 曹暢洲《在我失戀后最難過的那段時間里》